像我们这种半推半就的表演很多,因为我们每次禁忌行为,都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情人节这天,我在舞厅门口暴揍一个又穷,又爱占便宜的小混混,把他打得躺在地上不停求饶。
我硕大的拳头,雨点般重重打在他身上,旁边貌美的们都看不下去了,纷纷说:
陈姨一袭柔顺的波浪长发,很会化妆,眉眼精致,红唇鲜艳,纤细的腰身扭动起来很有风情。
她说的没错,我们体育大学的男生,每天从早到晚高强度体能训练,体内积累了巨大的能量,稍微引导就爆发,向来做事无脑,根本不考虑后果。
“人年轻时一旦犯了不可饶恕的错,一辈子就毁了,你要精力没处使,就跟我每周末去登山,路上我给你讲讲人生道理。”
我听着耳边的风声,溪水声,以及陈姨在旁边的累的喘息声,恶从胆边生,心想:
她说:“谢谢你陪我来这里,看到了城市无法看到的风景,我单身六年来,内心从没有这么宁静过。”
我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风情万种的娇小女人,其实很可怜,像我多年未见的妈妈。
陈姨又笑我幼稚,说现在这社会,哪里还有打打杀杀需要保护,我这种老女人,需要的是陪伴。
登山回来后,有一天我在黑顶舞厅里值班,忽然发现陈姨也在舞厅,被一个秃顶老男人搂着腰跳舞。
那个秃顶男人猥琐地笑着跟陈姨说话,一边手在她身上乱摸,陈姨则顺从地陪笑。
陈姨挣扎着赶紧过去给秃顶男人赔礼道歉,说了半天好话,秃顶男才给陈姨付了陪跳舞的钱。
原来,她的小服装店已经连续亏损几个月了,挣的钱还不够交房租的,陈姨在经济上已经山穷水尽了。
我无言以对,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让人心疼,我特别想帮助她,可惜自己是个穷学生。
“孩子,你对姨好,姨知道,可你毕竟还是个孩子,我一个老女人怎么有脸拿你的钱?”
“我是男人,不是孩子,还有,以后不准你再说自己老,在我眼里,你比舞厅这些女人漂亮一百倍。”
第二天,我们早早就进山,越往深山走,路越艰难,我像以前登山一样,怕陈姨摔倒,挽着她的胳膊小心前行。
同时我才注意到,上次她和我登山穿牛仔裤,但今天,陈姨只穿了一条又薄又短的碎花裙。
一直在无人区走了一个多小时,到了一处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旁,陈姨说,歇会儿吧。
我感觉到,在没有人的深山里,人世间的道德约束、各种规矩,似乎都淡化了,在这里人都想彻底释放心中原始的东西。
“后来遇到一个有钱的老板,他看上了我,就把我当小三养了起来,还给了我一笔钱。再后来,这个老板腻了,就把我甩了,我就拿着他给的钱开了这个服装店,想洗白上岸。”
“我这老女人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真心,现在在这深山无人区,一切都允许发生。”